17、'迄今,我仍可听到孩子们的哭嚎声--记被基督教会牧师性侵害的儿童
June 12, 2011
在冬天这些孩子们被迫在冰岩上赤脚步行,脚皮磨破,手也冻伤,但他们已麻痺到几乎不感疼痛。
这些儿童被迫当免费劳工,只因他们生在穷人家或原本是孤儿,被国家认为将来不存在什么希望,而被强迫送到 国外,要是企图反抗的话,他们的遭遇会更惨。
当年受害人之一的亨尼西约翰( John Hennessy)说:『要是小鬼头敢抱怨,头不被打爆才怪」
在危险建筑工地上干活的小男孩,扛砖块上鹰架,如果他们动作慢些就会受鞭打,撒石灰时常会刺痛原已受伤的腿,手也会起泡流浓。这不是狄更斯小说孤雏泪中的英国童工,这是发生在1970年的澳大利亚。
亨尼今年已75岁,心理仍留创伤, 他在悉尼 Ingleburn RSL俱乐部受到大家温暖又热情欢迎,在那里我们遇到,并一起吃午饭。我们采访时,他止不住泪水。
直到62岁以前 享尼从未收过一张生日贺卡。 唯一一张是家乡想念他的母亲寄给他的,但他收到时,被告知他母亲不幸早已过逝!。
1946年,他才10岁由英国政府以孤儿之名被送往澳大利亚西部荒凉的Bindoon教区,他记得有人承诺到 Fremantle村时,会有一个大冒险,袋鼠会带孩子们去上学,橙子会从树上掉下,但他们是被赶进卡车内
被盗的童年
本来许多人是与自已的兄弟姐妹在一起,但他们开始先抓走女孩,我现依然能听到孩子们的哭叫声, 其中有许多人这辈子从未能再见自己的姐妹, 至今我还会做恶梦。
''活在基督教兄弟会所管控的Bindoon教区,在那里被殴打和性侵犯是家常便饭。
Bindoon教区只不过是一个恋童癖圈子,大部分教会牧师会强奸和猥亵小男孩,有时还会分享他们喜欢的孩子给予同僚~真正实践耶稣『已所欲施于人』的博爱教训'
孩子被教会充当奴工,要完成一系列庞大建筑物工程,许多孩子因工作稍慢些,头部就被猛k,终身成聋子。
他回忆孩子们经常偷吃猪饲料,因猪吃的比他们还好。
基尼弗朗西斯(Francis Keaney)兄弟,Bindoon教区的头子,经常在孩子面前吃培根和鸡蛋,而男孩子们则是吃粥与给鸡吃的麸皮混合物。
男孩们常会抢夺箱中剩留的碎片,有一天晚上亨尼领导下的一群飢饿孩童,偷摘基尼兄弟葡萄园的葡萄吃,第二天,这193公分身高,108公斤重的牧师剥光了 他衣服,恶狠狠地用拳头和拐杖殴打他, 再以笨重的靴子蹭他,让他满身是血, 从此亨尼口吃至今,有次当他发现一个小男孩在哭,因为他一直被教牧性骚扰,他找基尼兄弟(兄弟会牧师)协商。
『''他愤怒的走进来,重击我与孩子的头部,并说:『永远不要进这个办公室来,告诉我谎言』。
在星期四将放映的的影片『阳光和桔子』将播出这些移民小孩,如享尼所受到的悲惨困境
英国社会学家,汉弗莱斯玛格丽特(Margaret Humphreys),,将着手公开计划,检视并帮助这些遭受不幸的移民儿童寻找家人。
'黑格哈罗德(Harold Haig),是其中的一位受害人,他18 岁时就着手寻找母亲。 ''她是世上我唯一想见且能填补我内心空虚的女人。 如果你被告知你是孤儿,父母双亡,没有亲人。 你会觉的没有任何地方好停留,只有空洞的人生。
1974年.黑格知情后,去英国寻找双亲,那时他父亲还活着,但时机太晚,当他得知其父住处,找到时,父亲已先一步走了。
享尼(John Hennessey)一直误以为兄弟会牧师肯尼Keaney是他的父亲,他被肯尼称为妓女的孩子,直到十九、二十岁他因想有个家庭,而开始问些问题,才获悉真相。
『我不知如何回家,基督教会不肯帮我!』
亨尼没有出生证明或文件,也没有身份証,后来他发现他的名字曾被改过,出生年份也晚三年,他到曾住过十年的Bristol郡拿撒勒修女会, 找他的纪录,但她们竟全盘否认他存在过,亨尼没有出生证明或文件,也没有身份証。 后来他发现他的名字曾被改过,出生年份也晚三年,他到曾住过十年的Bristol郡拿撒勒修女会,找他的纪录,但她们竟全盘否认他存在过。
虽然他将像许多 Bindoon教区男孩成为坎贝尔市代理市长和被授予澳大利亚服务社会勋章,但他受伤太大而不敢结婚。''我拥有的只是羞耻和内疚心。
当战后,英国回应澳大利亚的白澳政策呼吁,英国政府也同时看到了净空国内贫困家庭、非婚生子女和破碎家庭的机会; 照顾这些儿童,英国每周要花5 英磅,而澳洲只须10 先令,当时有信誉的机构 - 巴纳Barnardo's,救世军,费尔布里奇学会,全国儿童之家,天主教和圣公会教堂 - 勾结政府送孩子移民到另一边的世界,以过一个所谓的更美好生活。
根据 1945年的首相简要说明:"考虑他们更容易同化,适应性强,寿命会更长,更容易有房住!''。
据估计200年来,15万英国儿童被倾倒至全球各地。 1912年至1970年间约 7000儿童被运到澳大利亚。这些儿童最大伤害是被排斥,他们不明白自已做错什么,国家竟不要他们。
他们被承诺,有个爱心家庭正等待他们,但他们却承受制度性的各种虐待。整个系统是基于谎言,大多数孩子们的母亲还活着;这些妇人被告知,他们的孩子被人收养或已经死亡。许多人把他们的子女推进照顾机构,直到他们自已走回来。
建立了儿童移民信托基金的汉弗莱斯Humphreys说,妇女别无选择。当时单身父母是社会羞耻。一些孩子因为家人生病走进短期照顾机构,母亲在周末去看他们,而被告知他们的孩子已经走了。
一项综合政策隐瞒孩子的历史,果不其然,它变成了一个简便覆盖轨迹方式。有些组织是如此确定这些孩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他们改变他们的的名字和出生日期与地点。这在英国最高层社会长期来被掩盖,且从未被发现,除了思路清晰的汉弗莱斯Humphreys。
诺丁汉社工收到一封来自澳大利亚女人的信。写着:『我四岁的时候,从您的家乡离开。 我被安置上船到澳大利亚。我的名字与出生日已被更改,我不知道我是谁。你能帮助我吗?』我看着这封信,我以为这是绝对荒谬的。所以我回信说『'瞧,你一定是被培育或收养到成年阶段。四岁的孩子不可能自已上船到另一世界。』
但这一切都是千真万确的,因为她着手调查后,查出该名女子的母亲竟然存在。
1987年她开始把这些零星碎片拼凑在一起,以前她根本不知道有这种大规模的放逐事件,当她在墨尔本报纸登一个小广告,竟引来潮洪般的反向。
她的丈夫Merv梅尔夫,在英国诺丁汉大学做关于儿童迁移历史博士论文,知道这会带给他归档的材料。这对夫妻常常因为一份档案而不敢相信两国政府竟会如此去破坏穷困家庭,破坏数以千计的生命。
汉弗莱斯说:『这一群人竟有权夺别人的家庭、国家、身份、社会、家族、学校、网络。~~~一切都夺走。''』
.汉弗莱斯在澳大利亚设立了办事处,所以她当受害者的咨询。在英国,她转身侦查教会的记录与电话簿,及在伦敦的注册处和档案的各种线索; 她寻找那些可能在年前还住在同一栋公寓的受害人母亲,真是很辛苦。
汉弗莱斯遭受死亡的威胁,最后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小孩前往澳大利亚。在她的书中『虚无的抚育Empty Cradles』她写道:『从他们的家庭强夺孩子;剥夺他们的身份,最后遗忘他们,否认他们的损失都是一种虐待,在我们的文化背景下,都是少见的悲剧。』现在她想要恢复这些与孩子们同遭悲惨命运的母亲们的名誉, 『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没终局的悲情,损失永不止息的故事』。
' '前儿童移民国际协会秘书哈罗德黑格Harold Haig,充份赞美汉弗莱斯的工作。我不认为任何人会有这种大雄的勇气和正义感,能如此坚持下去。''
''汉弗莱斯说『所有参与移民计划的组织,决心保守自己的秘密』。『为什么记录会隐瞒这么久,显然对一般人是无意义的 ...计划是基于欺骗手段,就是怕曝光。他们所做的就是消除受害人的身份、更改出生日期或者名字,所以我认为这主要是要夺走孩子的自我意识和认同感。』
她认同显而易见的事实:如果你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母都死了,他们不大可能继续追问妈妈或爸爸。
但到中年,受害人慢慢地发现,他们属于某个地方。但对许多人来说,正如黑格,为时已晚。
前Bindoon郡男孩科斯塔Tony Costa,现年 70岁也有相同情形,现只能参拜她母亲的坟墓以追思, 当她母亲移居美国时,曾留给老教堂一封信,内有她结婚的名字和地址。 该信是从来没有送出给科斯塔,甚至科斯塔曾去找她。 ''由于天主教偏见和不宽容,我的母亲被教堂逼迫摆脱我。''
马塞勒奥布莱恩Marcelle O'Brien 四岁时,被运到澳大利亚寄养。养母亲试图送她回去,还曾写信给英国太后。 奥布莱恩对这案子没有记忆,她的妈妈查普曼再也找不到。 ''他们说我最好离开澳大利亚,我发现发生了什么事时,已过了50年。''
布莱恩命中注定要在西澳大利亚Pinjarra过悲惨的农场生活,她被告知,''你是属于阴沟里的人,你什么也不是,你是无足轻重的人。直到21 岁前都是国家牢房的人,这里农场的男孩21岁,才会被送出农场,而女孩照例被当成佣人,以当作学业完成。
16岁的布赖恩被送往一个家庭工作。她只能睡在库棚里,没有人保护她,她是当地男子嘲弄的对向,被路上农人性侵和身虐持续了一段时间,''她说。 ''你不懂告诉别人,你只是住在旷野不懂任何事情的女孩。 她曾被农场三个小伙子轮奸。
后来她的母亲因滑倒变成痴呆,被人发现后。布赖恩有三个星期时间曾与当时脑袋还算清晰的母亲相处。 ''她母亲抬头望着天花板,说:『'谢天谢地,那些混蛋带你离开。』
我母亲只是一个可怜的老太太企图挣扎看看她的亲生孩子吧。''1998年,英国下议院一个医疗选择委员会,因为受约翰亨尼斯的证词影响,不得不闭会。 ''其中一名代表说,如果不是因环境不同,我也有可能会像他一样被当农奴。
2001年的一项参议院调查,导致在澳大利亚建立一个小型旅游基金,让一些移民者能前往英国,以与他们的家人会面。 但它没有延伸到儿童移民信托基金,以长期帮助受害儿童或辅导寻找走失的家庭。
2009年11月澳洲总理陆克文向这 些受害人道歉:『50万悲剧的儿童在国家机构遭受忽视和被虐待,其中包括儿童移民』。 他呼吁受害者'' ''原谅澳大利亚人。
这对曾被遗忘的儿童移民是新闻。 科斯塔说:''叫我们忘记了澳大利亚人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身份欺诈 - 我们曾被称做'孤儿,而这是一种谎言,现在我们是原谅否认我们真实身份的澳大利亚人。''
去年二月,当时的英国首相布朗特别向这些孩子道歉,他说 ''国家的首要责任是保护孩童''。
他还宣布设立一个600万英镑的基金,旨在恢复因这计划而四分五裂的家庭。 它是用来支付在英国新发现的离散家庭,以联系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和表兄弟姐妹,或亲戚,这意味着这些人只能得到这么多。
加拉格尔说,''我觉得自己像个再没负担的人。 就像这,'噢!我是正常的,我有一个家。'''
但是这足够吗?是否足以弥补毁了那么多人的生命?
有三件事要做:正义,赔偿和恢复原状。 如果道歉是受肯定的,那英国赔偿的基金,则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第三部份是个人恢复原状,个人赔偿』''黑格说。 ''我宁愿有人向我解释政府还能为我做啥更多的事情,意味着你可以得到赔偿。这是最后的目标,并且我想所有移民的小孩企盼归国,这正是我们在英国要做的事!
黑格和大部分儿童移民认为需要一个司法机讲来调查这两个国家发生丑闻的原因。从 1998年该协会一直呼吁进行司法调查,当然,我们一直被拒,黑格说『''没有人可以给你答案,为什么会实际发生。为什么英国政府决定,要送他们的孩子到另一边的世界,不要他们。』
''弗莱斯说,还需要进一步了解。 ''这是帮助人们看到并了解他们的职责 /帮助人们了解这一虐待历史。 如果社会不处理虐待历史将来甚至会更惨。''
''黑格认为,追究责任仍然是一个问题:''政治家说要给我们美好的家,但他们有多少人相信,且做的正是相反,政府也没有被追究责任,这就是为什么需要有一个调查。要告诉 [受害者]发生了什么事。 最重要的是要确保这种事不会再发生
汉弗莱斯说『给受害人与受害家庭帮助还不迟,人们会老,受害家庭也是,应快做决定,不要浪费时间』
I can still hear the kids' screa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