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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婴焚尸的“婴儿塔”,10万女性的屠宰场
【2044】by1 2021-06-25 最后编辑2021-06-25 09:29:23 浏览707

杀婴焚尸的“婴儿塔”,10万女性的屠宰场

2021-03-10 00:20 

毛姆在作品《在中国的屏风上》写过,

百年前的中国,两毛钱买一个婴儿,就可以将他们从一个名叫“婴儿塔”的地方拯救出来。

初读到这里,难免生疑。

“婴儿塔”是什么?为什么需要花钱买下一个婴儿才能拯救他们?

直到我去详细了解了一番才知道,

这是一个多么匪夷所思的概念。

这是一张来自19世纪末的老照片,一位外国摄影师在福州所摄。

图片上这座四周由砖石堆砌,仅开着两个小口的塔状建筑,便是“婴儿塔”。

只通过名字和外形,你可能很难想象。

这个看起来和佛塔差别不大的地方,

埋藏了无尽的罪孽和亡魂。

因为这里的开口不用来通风,却用来丢弃孩子。

这里的塔不用来祈福,却是用尸骨堆积起来的婴儿坟墓。

不仅烧掉死去的婴儿尸体,还烧尽活体婴儿的余灰。

无数方才降临世界不久,还尚有生命气息的孩子,被扔在这样一个“熔炉”里。

等待着三日一次的焚烧。

婴儿塔的前身,是用来堆放婴儿尸骨的石砖小房子。

所以起初,婴儿塔也只是个负责婴儿尸体处理的地方。

当时医疗条件还比较落后,许多孩子生下不久便夭折。

一方面考虑到婴幼儿灵魂还未发育完全,另一方面也窘于贫困。

连生活都难以为继的普通家庭,是不会花费财力买棺椁安葬的。

于是有不少幼婴尸体,被亲人们送来,集中囤放在这里。

女作家高登·康宁目睹了这一切,在她的作品《中国漫步》里进行了详细描述:


“这些鸽子屋形状的建筑,是用来收容婴儿和儿童尸体的, 这些小尸体以40文,也就是大约5分钱的价格, 被交给苦力去运到婴儿塔。”


而那时,婴儿的死亡数值惊人。

约莫三天一次的频率,婴儿塔的守卫者就会进行一次集中焚烧。

当大火燃起的时候,尸骨也就化为灰烬。

然后再开始放置新一批的婴儿尸体。

但随着清末溺婴杀婴现象的泛滥,婴儿塔终究也成了活人的丧命之地。


或是极度贫穷无力养育,或是生而有缺不愿费心,又或是仅仅因为轻视女婴

那些本来应该被视作珍宝骨肉的孩子,一出生就被随意处死。

相比电视剧中的溺死至亲,现实的残忍程度只会有过之无不及。

刚刚降生,还说不上有没有意识的婴儿,

就被丢进河里、海里,眼见着他们的头顶逐渐被淹没,沉入水底;

或是按在水盆里、捂在被子里,眼睁睁看着一个婴儿从挣扎到动弹不得、没了呼吸。

这种叫做“生子不举”的恶俗,一度成了一种社会风气。

以至于一些身居潮州传教士,看到如此凄惨的画面后,

开始在池塘边树枝挂上篮子,希望人们能把遗弃的孩子放在篮子里。

受传宗接代的宗族思想影响,杀女婴的现象则更为普遍。

例如在婚俗中使用的“子孙桶”,最初就带着浓厚的杀戮色彩。

子孙桶的三桶:产子用的生产盆,便溺的马桶和洗脚的脚盆。

生了男孩,用生产盆接生洗澡;生了女孩,就用马桶溺毙。

杀女婴的方式,有时也更加残忍。

只为了让女孩不敢再投胎来自己家,以便下一胎顺利生出男孩。

曾有人在连续生出三个女儿后,用烙铁生生将孩子烫死;

还有的将尸体埋入大路下,让尸骨万人踩。

更有甚者,闷进粪桶里,让女婴肮脏地死去,发不出一声呻吟……

连当时朝廷颁布“禁止杀女婴”的条令,都没能完全阻止。

标着“女孩尸”字样的婴儿塔,专用来存储女婴尸体。

杀婴方式愈加惨无人道,那些不忍亲自杀死孩子的家长们,就想到了婴儿塔:


能不能把抛弃的活婴,送进婴儿塔中?


需求催生之下,更多的婴儿塔,在郊外田野间拔地而起。

无数活婴与和原来的尸体堆共处一所。

美其名曰:自生自灭。

但我们都知道,到底是不可能生还的。

曾有人描述,婴儿塔周边杂草繁茂,人烟荒芜。

因为里面常常传来婴儿的啼哭或尖叫,

方圆几里内几乎没有人家愿意住在婴儿塔附近。

毛姆在书中也提及,

婴儿塔里是一个深坑,那些至亲们“最大的温柔”,

不过是用一个篮子吊着放下去,而不是直接丢下去摔死。

而里面虫蚁噬咬,炙烤严寒。哪一样是生命体症尚且不稳定的婴儿所能承受的?

差别无非是死去的快慢。

望着高高的洞口和直直的墙壁,在煎熬和折磨中等待死亡的降临。

横批为“骨肉相关”的婴儿塔

于是到了后期,婴儿塔彻底沦为了弃婴的屠杀地。

大量尸体经年累月地被烧灭在这一块土地上,

导致这里常年恶臭,尸腐味不散。


“玫瑰和月季的芬芳,不能掩饰两座婴儿塔散发出的阵阵恶臭。”


可回顾那些把婴儿丢弃在这里的人的初衷,不过是求一个心灵慰藉。

多可笑,仅仅是没有直接用手杀死一个婴儿,就可以免于内心不安。

更为讽刺的一面,还是很多婴儿塔中都会放上一小座神像供奉。

再联系名字中“塔”这一佛家意象,不难想到,这是为了什么。

仿佛做完这样自欺欺人的一套,

就能洗清罪孽,驱散冤魂,洗干净这塔内所有的鲜血。

一座婴儿塔,万千婴儿魂。

看完这些百年前的历史遗迹,我已经止不住地痛心。

但最让我感到毛骨悚然的还是,百余年过去了,婴儿塔的罪恶也延续至今。

“婴儿塔”没有、也从未消失。

从网络上搜索,那些亲耳听闻或是亲身经历的故事,不尽可数。

有的人家乡里,有“专门的死娃沟”:

有丢尿桶溺毙后的婴儿,尸体会挂在山里的柏树上:

有的地方,杀婴普遍。

被杀死的婴儿甚至有个统一的称呼:“小死人”。

2016年的时候,有一起震惊全网的杀婴事件。

江苏老太张爱芬一心盼着儿媳生孙子,

在看到第二胎仍是女孩后,她疯狂地踩跺婴儿的头颅和身体。

如蝼蚁一般,出生仅四天的孙女被她活活踩死。

2014年,广州建立了首个“婴儿安全岛”。

本来为的是给弃婴们一个得到救治的机会,不至于被父母抛弃后死亡。

但开放仅48天,就收到了262名弃婴。

婴儿岛不得已加倍扩招工作人员。

什么概念呢?德国10年的弃婴数量也不过如此。

不仅有本省的人来弃婴,也有临省的人不远万里跑来丢下自己的孩子。

直接引发了一波“广州弃婴潮”。

其中不乏有光鲜亮丽,开着名牌跑车来的。

性质再恶劣一些的,直接在婴儿岛门口抛尸,以逃脱罪名。

最后,广州婴儿岛不得不宣告暂停试点,关闭接收。



同样命运的,还有济南婴儿安全岛。

仅开放了11天,就被迫关闭。

要说婴儿岛建立之初是为了鼓励弃养吗?

并不是。

几乎所有试点的婴儿岛,门外都有“打击一切恶意弃养行为”的显著字样。

可是最后依然事与愿违。

因为有些需求,不是一定要满足。

敞开的大门,过滤不了魑魅魍魉。

那些癫狂的人,即使冒着犯法的风险,

也会用能生的子宫和能仍的双手把新生的生命丢进死亡的垃圾桶。

2019年,44岁的女子杨某某,为了能不引人察觉地丢掉即将降生的孩子。

她偷偷跑到公共卫生间里分娩。

婴儿一出生,她就将其塞进不透气的蛇皮袋里。

最后轻飘飘地扔进了村里发臭的垃圾桶,像只是丢了一袋腐烂的水果一样。

而那时,婴儿的脐带都还未剪,满身血迹。所经之地都染上了血污。

2019年的辽宁沈阳,民警循着哭声找到路边草丛里的一名女婴。

由于昨夜才下过雨,女婴手里全是抓的淤泥。

哭喊中早已踹开了裹在身上的被子,嘴唇冻得青紫。

如果不是被及时发现,会不会就此烂死在路边也未可知。

2020年7月,江西一名保洁人员因为连续几日听到猫叫声,才跑去查看,

却意外发现了被抛弃在那里的弃婴。

不知道已丢掉了多久,女婴身上满是污泥,

耳朵里爬满了食腐的蛆虫,沦为这些令人作呕的东西的聚居地。

隔着打了码的屏幕,我都已于心不忍。难以想象她的生父生母是何种绝情?


不是凶神恶煞、十恶不赦的暴徒,刽子手是这些弱小生命至亲的亲眷……

于这些婴儿而言,出生仿佛就是他们的原罪,

呼吸一口世界的空气都是有错的。

据统计,我国每年弃婴数量约有10万名。

自始至终,他们被人一拍脑袋地决定生,再一念之间决定死。

没有资格参与自己的生杀予夺,毁灭与存在皆小事无关痛痒。

似乎婴儿们从来没有来到这个不被爱的世界上,反而是最好的结局。

但顺应无异于认同罪恶。

需要改变的,不该是婴儿的出生与否。

父母未经允许将孩子带到世上,

倘若连养育都成了奢侈妄想,让一切为膨胀的私欲买单,何以谈人性文明?

也许,不是每一对父母都对孩子有天然的爱。

但至少要知道,

你给了生命,却没资格扼杀生命。

婴儿即使不能在爱意关怀的象牙塔,

也不应该出现在坟墓化身的“婴儿塔”,

即使不能满怀欣喜地看着ta降生,

也应该为每一个稚嫩的生命挽留。